敦煌莫高窟:特殊洞窟第275号 年代:北凉(约公元前1600年)
公元439年河西北凉灭亡后,句渠氏主要迁徙到丹阳、平城、高昌等地。句渠敬生南下丹阳翻译佛经,与政界、佛教界建立了良好的关系。迁居平城的句渠王室被北魏所诛杀。从《北魏句渠民墓志》和《北魏斋行祖造像碑》看,其后裔尚在,信仰佛教。句渠无晖、句渠安周兄弟率族西渡流沙沙漠,建立了高昌北凉,为佛教国。国灭后,居住在吐鲁番的句渠氏后裔仍然信仰佛教。《大唐西域记》记载杂古加国“旧称句渠”,但此国似乎与北凉句渠氏后裔并无关联。佛教史料中有关“句曲国”的记载,可能受到玄奘的影响。
佛教在北凉盛行。《魏书·释道志》记载“沮渠蒙逊亦好佛于凉州”,《高僧传·谈无尘传》记载“蒙逊一心一意修行”,“一心弘扬佛法”。沮渠蒙逊的继承人沮渠木建也崇尚佛教,在古藏仙域宫组织了大规模的译经活动。河北北凉佛教的兴盛和统治者大力推行佛教,学者们从多个角度论证过。公元439年,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伐北凉,河北北凉灭亡。北凉王室四散之后,其后裔仍然离不开佛教。
句曲木鉴投降北魏,句曲氏族主要迁徙到丹阳、平城、高昌一带。句曲静生渡江南下,在南朝翻译佛经、宣扬佛教,与政界、佛教界有较多的交往。句曲木鉴带着亲族、官民三万余人归魏。入魏的句曲王室后裔逐渐被杀,原因之一与高僧昙无尘有关。从出土的《北魏句曲民墓志铭》和《北魏斋行祖造像碑》看,入魏的句曲氏族仍然信仰佛教。固藏城失陷后,以句曲无晖、句曲安周兄弟为首的北凉流亡政权在河西征战多年,后西迁吐鲁番建立高昌北凉,仍然大力宣扬佛教。 460年,北凉高昌被柔然所灭,后裔中不少留在吐鲁番。从出土文献中可以看出,这一支后裔仍然信仰佛教。玄奘在《大唐西域记》中写到“察古家章氏”“旧称具渠”,这引起了玉溪辽第等学者的注意,他们认为具渠后裔逃到此地,建立了另一个佛教国家察古家。本文以北凉氏族的三次迁徙方向为线索,探究具渠氏族迁徙与佛教的关系,追溯察古家与具渠氏族的关系。
一、俱渠净生南渡译经及其与政客、僧人的交往
俱曲静生是俱曲蒙逊之弟,其传略载于《高僧传·昙无尘传》。俱曲静生年少时,曾到于阗求法,东归时在高昌得《观世音菩萨经》《弥勒经》各一卷。回到河西后,开始译经。固藏城失守后,他渡江南下。传中说:
魏灭西凉后,他南逃宋国,为人谦逊,不与世事接触,时常游历塔寺,过着隐居的生活。
先刊《弥勒观世音菩萨经》,丹阳尹孟益见之,甚为赞赏。后竹园寺尼慧君请安阳刊《禅经》。安阳研读已久,能随心所欲,十日刊出五卷。不久,又在中山定林寺刊《佛祖涅槃经》。安阳无妻无子,无名无利,与同僧相处平和,弘扬佛法,黑白两道皆敬仰赞叹。后病逝。[1]
杜斗成指出,俱屈敬生“是俱屈牧俭、俱屈武晖、俱屈安周的叔侄。北凉灭亡后,其余各部纷纷西逃,他却不随侄子西去,而是投奔了刘宋。这其中隐含的原因,今人难以知晓,但叔侄之间的不和或许是一个重要原因。或许他早已尝到了这些“晚辈”不听“劝告”的滋味。”[2]杜斗成指出,敬生投奔刘宋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北凉统治者内部的矛盾。需要注意的是,高僧南下译经、传播佛教,是十六国时期的一种风潮。据陆庆辅所撰《西域僧人东渡凉州表》和《五凉僧人活动表》记载,从西域南渡凉州的僧人有僧伽提婆、毗摩罗刹、昙摩弥陀等;籍贯河西的僧人南渡江南的有山道开、智严、宝云、慧兰、道普、道蒙、弘冲、宝智、宣昌(凉州灭亡,江南佛教灭亡)、法友、法英、僧厚、超边、法显等。陆庆辅所言:“凉州僧人,特别是北凉末年凉州之乱时,大都由此路南渡,讲经译经,传播佛法。”[3]从这个角度看,具曲净胜的南渡,可能就是为了传播佛法。
北凉石塔(松庆塔)
史料记载,居曲静生与丹阳太守蒙毅交好,蒙毅于元嘉十八年(441年)由丹阳太守升任尚书仆射[4]。由此可见居曲静生南渡后不到两年,便因《弥勒经》、《观世音菩萨经》而名声大噪,深受蒙毅赏识。蒙毅本人“勤于事奉佛法”[5],与佛陀跋陀、昙摩弥陀、乞亮叶沙、僧权、超金、慧兰、弘明、僧义、慧琼等多位佛教高僧大德交好[6]。在他的扶持下,居曲静生得以更快融入南朝社会。
《比丘尼传》记载,竹园寺尼慧君,十八岁入佛门,“诵尽古经,深思禅定”。[7]慧君深谙禅学,便请具曲静生翻译《禅经》。具曲静生“修行久远,著述无碍,十日而成五卷”。静生在很短时间内翻译了这些经典,想必是在河西准备的。静生后来在钟山定林寺翻译了一卷《佛母涅槃经》。定林寺是南宋著名寺院,刘宋时,以“静坐”著称的慧兰从犍陀罗归来,南下建康,宋文帝便请他住在钟山定林寺。定林寺分上、下两寺,上、下寺均有名僧居住。上定林寺建立后,逐渐成为南朝佛教活动的中心,达官贵人经常前来参拜。[8]居曲净胜在定林寺翻译佛经,其修行得到南朝道教界的认可。
2. 句渠后裔入魏与佛教
句渠氏在句渠穆建的带领下东迁,大部分人都被北魏妥善安置。穆建的兄弟被任命为各州刺史。447年,北魏开始对北凉残余势力进行大规模清洗。其中一项指控与高僧昙无尘有关。《魏书》记载:
起初,犍陀罗僧人昙无尘东至鄯善,自称能“以鬼治病,使妇多子”,与鄯善王妹曼陀玲私通,被发现后逃往凉州。蒙逊宠爱他,尊称他为“圣人”。昙无尘教女子交合之术,蒙逊的女儿儿媳都去学。太祖从旅人那里听说昙无尘有此妙术,便召见他。蒙逊不肯放他走,便将此事揭露,严刑拷打后杀了他。这时,皇帝知道了,便判处昭仪居渠死刑,并处死其族人,唯有万年和祖先投降,得以幸免。[9]
根据这段记载,昙无尘是北魏与北凉关系中长期存在的眼中钉,也是句渠昭仪丧命的直接原因。《高僧传》中的“昙无尘”记载,拓跋焘曾两次召见昙无尘,句渠蒙逊却不肯派他去。第二次,他对魏使者李顺说:“我之前曾派人请愿要求昙无尘留下,如今你却来召我,这是我的师父,我理应与他同死,我实在不在乎我的余生,你一死,又怎知何时死?”[10]蒙逊坚决要留住昙无尘的态度,想必惹得魏主不悦。公元433年,昙无尘要西行,句渠蒙逊对他的离开感到愤怒,便在途中派刺客将其杀害。没想到十多年后,昙无尘依然成为北魏除掉句渠家族的原因之一。刘淑芬对昙无尘一案提出质疑:“昙无尘十多年前已死,句渠昭仪之死与这位与北凉王室渊源颇深的僧人有关,此亦不足为奇。”[11]刘淑芬从民族史的角度解读了潞水浒之乱与北魏灭佛的密切联系,将句渠族人被杀理解为太武帝灭佛的后续。从凉州迁入的高僧是句渠族入魏的精神支柱,僧人和潞水浒的联系引起了北魏的怀疑,昙无尘成为两者之间的纽带。重新提起昙无尘事件,不仅可以抹黑昙无尘的名声,为其入魏未捷身仇,而且可以成为灭佛与俱曲氏被诛杀双重政治事件的切入点。
梁安州王大切渠祖庙碑
《魏书》记载,北魏建安三年(447年),北魏诛杀了牧建氏,只有较早投降的沮渠万年、沮渠祖幸免于难[12]。建安四年(452年),沮渠万年、沮渠祖也因谋反被诛杀。沮渠牧建之女承母封为武威公主,嫁给高氏,生子高崇。史书记载:“崇叔父因罪被诛,公主悲自家族灭亡,立崇为牧建后人,改姓沮渠”[13]。这些都让我们误以为,到魏朝时,沮渠氏已绝迹。幸好墓志铭的发掘填补了官方史料的空白。北魏前凉州武威太守沮渠敏墓志铭记载:
公名闵,字福年,凉州武威人,祖为沙州牧、河西王孟逊后裔。高祖因他威望高深,学识渊博,升他为凉州牧、敦煌伯爵。……赞誉之词如下:
公德清正,文武双全,志向高远,超脱尘世。威武难惹,慈祥柔和,令人赏心悦目。性情如松竹,寒霜不屈。三阳化,四时流,风雨吹,断梁断木。僧俗人哀,山川动。他的事迹千百年来被道俗人铭记,永世流传。[14]
碑文作者居曲提,即北凉居曲蒙逊之子居曲菩提。[15]此支家族可能因与居曲穆建有矛盾,且缺乏实际权力而存续下来。碑文上题有“子素好道”一文。“子”为“子仪”的简称,意为僧人。与“永传道素”一文一起,说明居曲民信仰佛教。
北魏翟兴祖造像碑
1984年,文博部门在河南省偃师县宋湾村收藏了《北魏正光四年(523年)翟兴祖造像碑》。碑正面下方第一排左二人题有“嘉业注俱屈显尊”[16]。俱屈显尊以施主身份参与了这次佛事活动。这说明俱屈虽然亲身经历了“檀无尘案”和太武帝灭佛,但他的后人仍然笃信佛教。
3.北凉高昌王室后裔崇尚佛教
句渠穆简投降北魏后,句渠王室部分成员继续在河西抵抗魏军,公元442年在句渠武晖、句渠安周的率领下占领吐鲁番,建立高昌北凉。西迁的句渠氏族依然信仰佛教。《梁大切渠安周王建寺碑》和许多带有《梁大切渠安周王供养经》的御制抄本,都证明句渠氏族迁到高昌后依然信仰佛教。《阿坤坦昆波萨论》和《仙域经》两部重要经典均完成于高昌北凉时期。北凉还在吐峪沟修建了石窟和佛塔,促进了佛教在高昌地区的发展。[17]孟宪世指出高僧法进曾参与北凉句曲安周与句曲乾寿的权力斗争[18]。由此可见高昌句曲氏与佛教的联系确实密切。
梁安州王大切渠供养经
460年,北凉高昌灭亡后,吐鲁番进入高昌国时期,句渠氏后裔仍在此居住。吐鲁番阿斯塔那517号墓《榆林道士宝勋等入高昌酒帐》记载了“句渠僧酒”:
6 居曲僧正月十八救酒八十三斛
7 三斛六斗,取其后的二斗施舍与僧人以示救助,取其后的一斗以示德行。[19]
这是一份酒帐,第六行记载了居渠僧舅买的酒量,第七行记载了居渠僧舅拿出来付给僧舅的酒量。同墓中还发现了四份高昌延昌文书(该墓遭盗掘,与唐代文书混杂),出现了榆林县、户部阆中等具有高昌特色的字样。《吐鲁番出土文书》编撰者认定此文书为高昌时期。
高昌:某年,榆林道士宝勋等入酒帐(上)
“僧久”这一名称,在西魏大通年间的《瓜州僧久律藏·大般涅槃经卷十五》中,亦有记载,为“瓜州沙门僧久”。[20]S.2876的《瓜州僧久律藏·大般涅槃经卷三》中,亦有记载,为“沙门僧久”。梁初入蜀的僧人释明达,曾为一位患腿病的“沙门僧久”治病。[21]“北僧久”这一名称,在《高昌僧弘润等僧尼布施财物总集(四)》和《高昌梵寺等僧尼名录(四)》中均有记载。[22]因《僧尼布施志》及《僧尼名录》中均有记载,“北”应为寺庙的简称。颜耀中曾列出屈氏高昌国的寺庙,有“北寺”、“北须寺”、“北六都寺”等。[23]上述“僧久”或为律藏、沙门,或见于《僧尼布施志》及《僧尼名录》,均为佛教信徒,无疑。此外,《高昌张郃等粗细粮库》和《高昌通考帐》中分别记载有“白僧久”和“虎牙僧久”[24]。“白僧久”身份不明,“虎牙”为虎牙将军的简称,虎牙将军为高昌将军。一般而言,“和尚久”多为佛教僧人,这一称呼很可能与“佛奴”、“僧奴”[25]一样,“体现宗教信仰的盛行与虔诚”。句渠氏在河西统治时期,信奉佛教,加之他们居住在佛教兴盛的高昌地区,因此其后代仍然崇奉佛教。
4.诸姑家:又一个俱渠氏族国家?
玄奘的《大唐西域记》是了解西域风土人情的重要资料。卷十二末,在“喀萨”一节中有这样的记载:
从这里向东南行五百余里,渡西多河,翻越大沙岭,到达诸谷甲国,即旧称俱曲国。[26]
堀见德认为句曲是西晋时期统治古藏(今凉州)的蒙古将军蒙逊的姓氏,该姓的读音与卓古加略同,所以玄奘误插入了此字。[27]玉溪了弟不同意这种看法,认为玄奘博学多识,不会用如此浅薄的理由来解释。“虽然正史无法考证,但玄奘说卓古加旧时名句曲。难道句曲被柔然打败后,逃到于阗西边的卓古加,并定居于此?”依据道释《法苑珠林》(感通篇、圣机篇)卷二九的记载,“卓古家即为句渠居住之地”[28],他认为“卓古家当为句渠居住之地”。[29]后来,唐用彤著述中也采纳了禹锡的观点。[30]周连宽认为“禹锡寮弟疑其残部逃往于阗以西旧西亚子河国而占地,故以句渠命名此地,此虽仅为推测,但亦有可能”。[31]禹锡的楚句嘉国为句渠后裔所建立的说法,为不少学者所持。
优婆塞经跋
察古迦国,汉魏时称西亚、子河[32]。子河与察古迦都是佛教国家。《法显》记载,子河“王精进,有僧千余人,多学大乘佛法”。[33]《大唐西域记》记载,察古迦“寺院数十所,多毁坏,僧百余人,学大乘佛法”。“此国大乘经书尤多,佛教所传之处,最盛矣”。 《大慈恩寺三藏大师传》也有类似的记载:“至察古迦(旧称具渠),……其国多大乘经典,有数十卷,十万颂。”[34]可以肯定地说,子河、察古迦都是佛教国家,但是否与北凉具渠氏有关,还有待考证。
笔者整理了史料及出土文献中关于子和、诸姑家等姓氏的记载,见下表。
诸古家、西居班、诸居盘、诸居博、扎居博、周古克等在音译上有相似之处,是同一地名的不同拼法(阚氏高昌文书显示,475年仍用“子河”名)。《魏书·世祖本纪》记载太延五年(439年)十一月,“西居班等国遣使进贡”[36]。此处的“西居班”究竟是439年的史实,还是《魏书》成书时的名称变更,现在已难以确定。如果“西居班”这个名字在439年之前就已出现,那么禹熙所推测诸古家是460年高昌北凉灭亡后居渠氏所建,则不可靠。439年9月,居渠牧间在河西古藏投降魏国。在此之前,他已无法控制高昌、焉耆等地[37],很难想象句渠氏的一个分支会远赴西域腹地。
高昌北凉灭亡后,具渠氏有没有可能再次西迁,在诸姑家建立政权呢?我认为这种可能性比较小。宋云是北魏时期西行求法的高僧,他的游记中明确记载:“神癸二年(519)七月二十九日,入诸姑家国”[38],却未提“具渠”。这一年虽然是北魏灭亡河西北凉八十年、高昌北凉灭亡五十九年后,具渠氏、盖氏、郝氏等潞水浒氏的叛乱,在北魏境内造成了很大的动乱。太武帝亲率军讨伐盖武叛乱后,引发了全面的剿佛运动。可以说,潞水浒对北魏的政治史、佛教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如果渚居泊国是沮渠氏后裔所建立的,宋云就不会没有记载。
句渠氏发源于河西临松,其王室深受汉文化影响,其国王和太子都能用汉语书写佛经。察古卡的语言文字与汉语毫无关系。宋云记载此地:“风俗语音与于阗相近,文字与婆罗门文同。”《大唐西域记》云:“文字与句渠同,语言不同。”此地语言文字不使用汉语,与发源于河西潞水浒的句渠氏大不相同。笔者推测西域国察古卡与北凉句渠氏毫无关系。
武威天梯山北凉彩绘菩萨像
如何解释“具曲”在佛经中的频繁出现?这或许与玄奘和《大唐西域记》的影响有关。唐代道宣《神州三宝记》中记载:“天国南二千里,具曲国有三位不学佛之士,在山中入定,如生无数年,十五日,有外僧入山剃发。”[39]道宣直接写道于阗南有具曲国。但不可忽视的是,《大唐西域记》中也有类似的记载,即查库嘎国,只是措辞略有不同:“今犹有三罗汉,居一山洞中,入定中,形似瘦人,须发常长。僧人时常去剃头。”道宣多次参与玄奘寺翻译佛经,并在《续高僧传》中记载了玄奘回国后的所见所闻。因此,道宣对具曲国的记载很可能受到了玄奘及其著作的影响。《法源竹林》卷二十九便记载了“具曲国”,该卷还说:“时有唐高僧玄奘,……所记,佛史独一卷。”《圣迹》开篇写道:“《西域记》云……”[40]由此可见,道教时代有关“具曲国”的史料来源,是《大唐西域记》。笔者推测,或许是受到玄奘及其著作的影响,后来的许多佛经都将察古卡王国称为“具曲王国”。
五、结论
具渠氏族南迁的唯一一人是具渠敬生,进入南朝后积极翻译佛经,与政界、道界关系融洽。东迁魏地、西迁高昌的具渠氏后裔,在北凉灭亡后,依然信仰佛教。这不仅与潞水胡的民族信仰有关,也与时代、地域息息相关。《大唐西域记》记载“旧称具渠”,源于茶古迦。日本学者玉溪良地提出,这一记载应理解为茶古迦国由具渠氏所建,这一观点被很多学者所接受。从我看到的资料看,将茶古迦国称为具渠国似乎在佛经中较为常见,在正史中却并不多见。推测可能与玄奘和《大唐西域记》对西域的影响有关。但这个问题牵涉的东西很多,有待进一步研究。
* 注释
[1]慧教撰,唐用彤编,唐义宣纂修:《高僧传》卷二,《金代河西昙无尘传附安阳侯》,北京:中华书局,1992年,第80页。
[2]杜斗成,《北凉居渠静生译经考》,《敦煌学研究》1995年第1期;另见《北凉翻译佛经考》,兰州:甘肃文化出版社1995年,第274页。
[3] 陆庆复,《五梁佛教与东传》,《敦煌学研究》1994年第1期。
[4]《诗经》卷五《文帝本纪》第88页。
[5]《南朝史》卷十九《谢灵运传》,第540页。
[6] 佛陀跋陀的故事,见《高僧传》卷二《金都道场寺佛陀跋陀传》第73页;昙摩弥陀的故事,见《高僧传》卷三《宋上顶林寺昙摩弥陀传》第121至122页;智良业社的故事,见《高僧传》卷三《宋都道林寺智良业社传》第128页;僧权的故事,见《高僧传》卷七《宋余杭放仙寺僧权传》第272至273页; for the story of , see 7 of the of Monks, “The Monk For the story of , see 11 of of Monks, " of of in of Song ", p. 418; for the story of , see 12 of of Monks, " of of in of Qi ", p. 469; for the story of , see 13 of of Monks, " of Daoyi of Fahua in of Song ", p. 483; 有关的故事,请参见传记的第2卷,由Wang 编辑和注释,“ Song 中Nan'an 的Nun 的传记”,由Liang 撰写,由Wang 和Wang 撰写。
[7]在宋朝的朱尤恩神庙的修女的传记,《宋朝》第2卷第2卷,第106页。
[8] Sun ,“对著名僧侣传记中丁林神庙的记录的检查”,《中国文化研究》,2008年冬季。
[10]著名僧侣的传记,第2卷,《赫克斯的棕褐色》,《金朝》,第78页。
[11] Liu ,“从民族历史的角度来看,台湾皇帝对佛教的破坏”,《历史与语言学院》公告,学术界,第72卷,第39页。
[12] Wei书,第99卷,Juqu 的传记,的Hu部落,第2209页。
[13] WEI书,第77卷,Gao Chong的传记,第1707页。
[14)
[15] Zhu ,“从北魏氏北部追溯到唐纳王朝:关注西方地区的墓志铭和文件”,《中国边境历史与地理》杂志,2019年第4号。
[16] Li ,“ Zhai 和其他人在北魏王朝统治的第四年中建造的雕像”, Wenwu,1985年。
[17] Yao ,“ Liang Royal and ”,新疆师范大学杂志,第1期。
[18] Meng ,“对北梁港早期的内部斗争的调查 - 重点是Fajin自杀”,《西方地区历史与文学》,第1卷,第1卷,第135-143页。
[19] Tang 编辑,从发掘的文件,第1卷,北京:文化遗物出版社,1992年,第260页。
[20] Ikeda ,编辑,《东京的中国古代手稿》:东京大学,东京大学,1990年,第122页。
[21] ,由Guo 编辑,著名僧侣的传记,第30卷。
[22]从发掘的文件,第1卷,第157、185页。
[23] Yan ,“ Qu家族王国的寺庙的研究”,,第34号,1992年,第129-130页。
[24]摘自,第1卷,第243页。
[25] Gao Qi'an,“唐和歌曲王朝中邓豪的个人名称的分析”,《邓洪研究》,第4卷,1997年。
[26] and ,由Ji 等人注释,《西方地区的大唐》,《北京: Book 》,1985年,第997页。
[27] Hori ,关于西方地区记录的评论,东京: Bunei-Kaku,1912年。本文使用1971年的重印版,第987页。
[28] Shi , Zhou and Su , , vol. 29, " Pian: ", : Book , 2003, p. 889.
[29] Yuxi ,西方地区的佛教,由HE 翻译,上海:商业出版社,1933年,第241-242页;北京:商业出版社,1999年,第165-166页。
[30] Tang ,Han,Wei,Jin和 and 的佛教历史,北京:中国书公司,1983年,第279页。
[31]周·利安库安(Zhou ),关于西部地区的唐•唐(Tang )的历史和地理研究集合,北京:中国书籍公司,1984年,第222页。
[32] Wei书,第102卷,“西部地区:一半的国家居住”记录:“该国一半是居住的,因此被称为西方夜乡村,也称为Zihe”,第2264页。
[33] Zhang Xun,《 的传记》,上海:上海古书籍出版社,1986年,第19页。
[34] Huili and , by Sun and Xie Fang, of of Da Ci'en , vol. 5, : Book , 1983, p. 120.
[35] Rong ,Li Xiao和Meng 编辑,是来自北京的新发现的文件:中国书籍公司,2008年,2008年,第162-163页。
[36]魏书,第4卷,皇帝纪事,第90页。
[37]在公元435年,Kan 在中建立了自己,Juqu氏族从中撤出,记录了“ 的第五年”,“ of ”和“ Hu of of of of ”, 。
[38] Fan ,编辑和注释者,卢阳的佛教寺院记录,第5卷。
[39] , 的三个宝藏的奇迹般的沟通也可以在注释的 中找到。
[40] 注释,第29卷,“关于精神交流的一章:关于圣痕迹的部分”,第887-888页。
资料来源:“北部王朝考古学”微信官方帐户(文字/Zhu 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