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亥(2019年)清明节,久雨过后,天气晴朗。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和晚辈一起去霞浦石树山坟场扫墓。去年,在燕芬草堂图书馆为我已故父亲龚玉田百岁诞辰纪念仪式,并在海宁市博物馆主办下举办了“海宁蒋氏收藏文化研讨会”,这是一次盛况空前的活动。今年是我已故母亲诞辰100周年。由于时间久了,墓碑已经褪色了,四弟拿来了红漆,女婿也小心翼翼地帮着“涂红”。
夏石因其东西山而得名。最近听说东山公园新开发了,建了蒋百里纪念馆,所以下午就去参观了一下。从旅游地图来看,东山的开发规模相当大。
山顶上有一座新的雄伟的“智能塔”。
老志标塔(下图)在1969年文革期间被炸毁。2003年,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其地宫进行了考古发掘。
登上山顶,沿着木栈道下山,两边绿树成荫。
山脚下是蒋百里纪念馆。
纪念馆内部有两层,展示的信息非常详细。参观后,我非常同意朋友对儒将蒋百里的评价:蒋百里腹中有四馆两书院:四书院为博物馆、图书、史料、科学;四书院为博物院、书院、史料、科学;四院为博物馆、书院、史料、科学。这两所书院是文学的,军事的。”
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去了鲁中古镇。古镇距海宁站约9公里,有直达公交车。
鲁中又名鲁中里。相传东吴将军鲁迅曾在此营营。鲁中镇门口有一座巨大的“鲁寻英历”石刻。
英利桥是后人为纪念鲁迅军营而重建的,至今依然古老。
公交车站附近有中济寺,是近年在三王寺原址上新建的。
相传三王庙是为纪念鲁迅手下将领钟、季、毛而建。当时,鲁中因天灾,陷入水深火热,百姓面临饿死的绝境。
据说,三位将军用部分军粮救济村民,拯救了百姓。人们为纪念救命的三位将军,修建了三王庙。
寺内建有观音殿,内供有罕见的面朝四方的千手观音造像。
在寺里问路时,偶然遇见了已故父亲于天工的老朋友张志华先生,他们和张先生聊得很开心,讲述了他们的故友故事。大约三十年前,我已故的父亲龚玉田和他的堂弟朱光奎先生(画家)应邀到鲁中作画题字。当时接待他们的是张先生。
据张先生介绍,镇上新建的“文创园”里还存有当年的画作和碑刻,于是他热情地带我们找到了同里金庸先生题写“文创园”的文创园。千年古道到中坜”。可惜最近这幅画和碑文都被拿下来了,我在仓库里翻找也没有找到任何线索。
据张先生回忆,已故父亲写的《忆江南》诗,都是以“陆中豪”开头的。我为已故父亲编《西潼关诗稿》和《补》时,并没有找到这首诗。张先生记忆力很强,一些诗词至今还能记得。
随后,张老师继续热情地带领我们游览鲁中古镇。镇头有导游图和巨大的石雕。
镇内的古迹德义桥堪称镇之瑰宝。其外观如下。
德义桥头的介绍引用了一首古诗:“泛舟过汀溪,两岸人云集。门外仅数步,水涨桥面。”变得更低。”
介绍中提到这座桥建于明代,但据张先生介绍,同济大学古建筑专家阮仪三先生曾进行过研究,认为这座桥建于元代。依据是:第一,石狮具有元代风格;其次,桥墩上雕刻的如意也是元代风格。
阮先生根据其结构进行了进一步研究:石桥板现在用园林木梁加固,重建时将原园林木梁上的石桥板移至桥基下。
因此,阮先生推断,该桥始建于元代,重修于明代。
接下来就是我们参观陆中的主要目的:关廷芬故居。首先,我参观了关廷芬图书馆。可惜门关着,只能隔着墙拍照。
我在网上搜了一下,找到了以下别人拍的图书馆内部和后门的照片。可见,图书馆历经一百多年的沧桑,尽管外表破旧,却依然挺立。从三开间的结构来看,关廷芬图书馆应该相当大。 。
继续寻找关廷芬故居,前门和天井上还留有明显的文革痕迹。
关廷芬故居后门的私人码头至今仍在使用。相传关廷芬正是在这里乘船前往夏石。 “下寨”和“烟粉草堂”是他呆得最多的地方。
《关廷芬日记》中有许多生动的记载:“胜母为我雇了一条船,他从硖商省来(参加考试)”,“胜母乘晚车来请我,我到基普时已约”,“船自家来邀,圣母留而未归”。
《关廷芬日记》记载,清末太平军战争期间,“盛母跟随母亲,携家眷避于家”。
圣木公避难圆寂后,关廷芬也从这里航行到通源五十里,才到达一古家。遇圣穆,遣叔父郭大林仲、群玉、应光等入其家。把手收回“我们见面时很难得到安慰。”那种死去活来的感觉真是太强烈了。”
圣木公圆寂两年后,即同治元年(1862年)12月21日,关廷芬再次举行告别斋戒,并在《日记》中写下了催人泪下的文字:“侵朝晨行”。 “夏,……我也去了别小寨。亭台楼阁荒芜,花木无主。感今思古,许久之后,从西路归来。 ”
12月22日,我在《郭辞别下斋》中加了一首五古诗:“角树立芭蕉,荒园生冷草。昔日,我们饮酒,笑谈旧雨,书中有两联,探古史互鉴。” 。一旦遭到无端攻击,彩绘建筑就会被烧焦。十万光卷将被摧毁,主人也将粉身碎骨。余下的劫难仍留在这间屋子里,黄瓜守卫着尘土飞扬的门。我来叹息,园中树木悲凉凄凉。塔额悬垂,原来是一则谶语。 “可见表兄弟二人的感情有多么深厚!
附近有关氏堂“会昌堂”,是文化遗产建筑,被一家公司用作农肥仓库。据说可以防止白蚁的繁殖。
大厅的檐口不是斗拱,而是用木管壳来增加檐口的长度。这种结构并不常见。
殿门额上砖雕“丹波明志”。
关老宅西门楣上方有“淮街”两块砖刻。我不明白它的意义。
后来上网查了一下,才知道“淮街”这个词出自苏东坡的《辞云曾子开丛甲》诗:“淮街绿暗,雨初匀,吉祥雾香风满尘埃。”淮街指天街,写长安。初夏街头槐树茂盛的景象,《周礼》云:“前有槐树三株,三贵人同位。”
因此,三棵槐树指的是三爷,槐树与王公大臣有关,槐树以京城天街为界。这自然暗含了卢中官家族的文化——科举求官,通向淮街。遗憾的是,关廷芬一生参加了十多次乡试。他必须参加考试,但每次都失败了。 56岁的他依然失败,最终不得不放弃。
鲁中关氏始祖易松恭于明成化年间(1465-1487年)游历海宁鲁中,定居于此。经过几代人的努力,他已成为当地的望族。求学成名是关氏子弟的第一选择,从而形成了关氏家族独特的文化脉络。
清嘉庆二年(1797年),关廷芬出生于这个家庭。其父掌管提延,字英奇,又为读书人。关廷芬在父亲的指导下,四岁在班上读《千字文》,五岁读《鉴略》和唐宋诗词,六岁读删本《六言》。叔父凤宝所著《四子书评》。七岁读《周易》并学习相应的课程,八岁读《诗经》,九岁读《尚书》。这种早期的启蒙和旧学的智力发展,为他的诗歌艺术奠定了基础。
关氏后裔关元耀在《海昌名胜志》中记载:“亭溪旧宅在鲁中中城,是我叔父、曾祖父志祥、亭汾老人的故居。相传建于宋代,内有万陀殿,清代渐废,现有古迹之感。沧桑”。
民国初年,关元耀的文字简单描述了汀溪老宅的前世今生。关廷芬在此居住,读书、作诗、作画、授徒,结交了一群文友。虽然生活清贫,但他的心情依然开朗。
他画了一幅《汀溪老屋》图,并自赋诗一首:
一:“有几间摇摇欲坠的房屋,虽然生活在尘土飞扬的环境中,但也是在大山深处。小市场附近没有车马,栅栏旁清澈的溪流蜿蜒曲折的海湾。今日割韭菜待雨中,仆人的信不让主人有闲暇,从这间破旧的房间里,有一段铭文,可读性很强,当草丛中时,我不忍心删除它。庭院侵入窗帘。”
下篇是“不谈绣门雕石,只求恩赐,跪度朝暮。秋日桂花飘门,雨后清香”。水到门黄昏,断玉犹留篆书,画壁常损,恐树穿根。莫笑我破屋。守护我的子孙已经三百多年了。”
对于关廷芬这样看守老屋的穷书生来说,树根会从墙缝里进来陪伴他。大雨过后,水就会漫到门边。这种情况难免会让人心情郁闷,但关廷芬依然乐观。他欣赏篱笆、清溪、韭菜、桂花和墨迹的余香。
正是这种乐观精神,使管廷芬在战争中克服了一切困难,活到了84岁的长寿,这在那个时代是非常罕见的。
关廷芬喜欢临摹海昌的轶事和书目文献。他一直抄书,态度冷漠。朋友们还开玩笑地问他,是不是要用纸来填肚子呢?
管廷棻曾作《置衣买书歌》抒发自己的志向:“天涯有知祥子客,青山懒隐村镇;清贫中生活”。穷乡僻壤,无所求,甘愿与史书同生同死,一边耕耘,一边读书,仰天狂笑,心却感慨。不自在,生来有才,不乏今古之书,迎西来之客,每遇满袍挂身。春衣悠悠,唤子讨钱,持刀归还;换精彩品自赏,胜于妃嫔间梦游,叹架子为争。书怎么亏了。岂知深室空无人,蠹鱼如食,蛛丝缠绵。能好好读书。”
这就是关廷芬,一个物质生活贫乏但内心世界依然丰富的文化人。
【从熙同堂出发】
- 结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