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一名民俗文化爱好者、展馆文化策划专家,我曾多次到访关桥镇,探访过被语言学家、历史学家誉为“文字起源”、“文明曙光”的北辛文化遗址。关桥文化底蕴深厚,是距今7300多年历史的北辛文化的发祥地,是薛国古城遗址。涌现出一批圣贤名人,包括汽车制造始祖奚仲、脱颖而出的毛遂、育英才的孟尝君、汉儒宗叔孙通等。毛遂自荐、焚书坑儒、鸡鸣狗盗、狡兔三窟等成语,都源于这里。境内各类文物保护单位70余处,其中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处(北辛遗址、薛国古城遗址、前章大商周遗址),省级文物保护单位8处(西康刘遗址、坝上遗址、北辛东北遗址、大康刘遗址、后宫桥遗址、西王宫遗址、轩辕庄遗址、前来村墓葬),枣庄市级文物保护单位27处,涵盖了距今7300年至2000年之间的文明延续。北辛遗址因出土陶器上刻有形似鸟足的符号,被文字学家、历史学家誉为“文字的起源”、“文明的曙光”。
官桥镇修建了北辛盖顶、古学车正雕塑,修复了毛遂墓、立碑、孟尝君礼贤殿、北辛遗址重檐碑亭、孟尝君养士处、古驿驿马亭、大康刘唐槐等10余处文物古迹。大康刘唐槐位于官桥镇东约1.5公里的大康刘村东北角。原有一座古庙——天启庙,庙前有一棵古槐,相传为唐代所植。古槐树高10余米,树干周长5.2米,内空,名为“虎庙若谷”,可容五人相对而坐。树冠现南北两分,形似雄鹰展翅,气势磅礴。该树历经三次火灾,民间视其为神树,村民祭拜祈福,祈求平安。1992年,村民集资立碑以示纪念,在古槐树北侧重新竖立了任居敬先祖和南宋礼部尚书任泽山两座碑,将古树、古姓、古庙、古树融为一体,形成景区。
大康流天齐寺,后称“西公寺”。现存大殿三间,东西廊房各三间,寺地15亩。始建于初唐,明清重修。现存庙碑六方,仅存一块,字迹已难辨。1934年建校时,东西厢房拆毁,大殿尚存。寺门前有一棵唐槐树,树干虽已空,但仍长势旺盛。千年古唐槐树位于大康流村东,树高10余米,树干周长5.2米,内部空洞,可容五六人对坐,曾被火烧过三次,幸存至今。现存南北枝如鹰展翅、龙伸爪,十分壮观。夏秋季节,唐槐浓密繁茂。据初步考证,此地古为天齐寺,又名西公寺。树为唐代所植,称“唐槐”,树龄约1200年。相传元代任居敬在古槐下教子,其子任泽以文才子子嗣,父子二人均升任御史之职,其墓均在此,俗称“御史林”。
7300多年的北辛农耕文化、5000多年的城邦文化、4000多年的车船运输文化……依托这些得天独厚的历史文化资源,官桥镇以打造“文旅特色小镇”为目标,深度挖掘官桥镇悠久的历史文化,从风景旅游和文化旅游服务入手,实现自然风光与人文景点的互补性,建设高品质的特色旅游服务小镇。
悠久深厚的历史文化是官桥发展的独特优势,是建设经济、文化、旅游强镇的源头活水。北辛遗址、薛国古城、千丈大商周遗址、西康刘大汶口遗址等是官桥镇的文化内涵;薛河省级湿地公园、大康刘唐槐、古桥、古薛银杏生态园、千亩油菜花旅游区等都是官桥的旅游资源。滔滔古薛河,数万年来绵延不绝,作为枣庄地区的母亲河,哺育了历史文化名镇官桥镇,官桥镇因创造了古北辛文化而闻名于世,滕州市有个叫官桥的镇子。中国历史上,夏代车马大师、汽车制造始祖奚仲封地建国薛国,绵延两千余年;招揽人才的“战国四君子”之一孟尝君封地于此;勇于自荐的毛遂诞生于此;隋末唐初建有“官桥驿”。
官桥镇位于山东省南部,北连孔孟圣地齐鲁,南接宿淮平原、枣庄新城,东临沂蒙山残垣,西濒微山湖。全镇幅员面积64平方公里,有7个党支部、54个行政村,总人口8.1万,是山东省中心镇、山东省历史文化名镇、山东省生态镇。
官桥不仅是文化名镇,更是文物之乡。一踏上官桥这片土地,工作了23年的枣庄市民间文艺家协会常务副主席、官桥镇老文化站站长孙景全就觉得自己有了施展才华的地方。“古薛丰厚的文化底蕴深深地吸引和震撼了我,我的一半精力都用在了文物保护上。”他深情地对我们说。
“文化站站长要有文化,真正做到干本职工作、爱本职工作、懂本职工作、钻研本职工作、做专家。”孙景全开始阅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古书,在字里行间寻找古薛的踪迹。
他对古薛区的历史了如指掌;对关桥出土的文物了如指掌;他能从地上捡起一块陶片,辨别出它的年代。他是前来视察、旅游的各级领导和外国代表团的导游、翻译。他走到哪里,就到哪里宣传文物保护。为此,他举办文物讲座,印发宣传资料,撰写宣传墙牌。无论寒暑,他都骑着自行车到各个遗址视察。
他为关桥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物感到自豪,作为地方文化的守护者,他深感责任重大,曾参与省古学考古队为期两年的勘探发掘,配合千丈大遗址近二十次考古发掘。
文物保护、文化传承不能等,必须抓紧抓好。镇上没有经费,上级没有拨款,他在镇党委、政府的支持下,主动作为。他与镇中心中学原副校长任石敢当一起,发动社会各界筹资30余万元,重建毛遂墓。他还专程到天津请著名书法家王学忠先生题写“毛遂墓”碑文,设计建造“脱颖而出”碑;接着,又重建孟尝君陵,修建了五座“礼贤堂”;接着,又修建了有重檐楼阁的北辛遗址纪念馆;后来,他在凤山烈士陵园修建了10多座烈士纪念碑,其中主碑“中华魂”高6米,碑文由著名作家魏巍撰写。如今凤山烈士陵园已成为全镇中小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基地。同时,他又先后修复了“孟尝君养士处”、“古驿歇亭”、“景德勒马看古槐”、“达康留唐槐”、“元代礼部尚书任居敬祖墓”等碑刻。每一处景点,都由他亲自规划;每一块碑石,都由他亲自设计。
官桥镇60平方公里土地上,有文物保护单位70余处,汉代遗址、墓葬50处,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2处,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2处,市级文物保护单位23处,都留下了资深民俗文化专家孙敬泉的足迹。
关桥是个大博物馆,地下到处都是宝藏。孙景全担任文化站站长时,向民间征集了200多件青铜器和玉器,全部上交国家。不仅如此,孙景全手上还有1万多元的发票没有报销。这是修建北辛遗址亭和凤山“中华魂”碑时超支的钱。他用自己攒下的私房钱和版税填补了亏空。“我也不想向任何人汇报,就当做纪念品吧。”他淡淡地说。
从初中生成长为副研究馆员,孙景全并不觉得文化站有多辛苦,相反,他觉得古薛这片肥沃的土壤哺育了他、成就了他,与古薛文化相伴,他感到充实、幸福。多年来,孙景全出版了多部专著:《走进官桥看历史文化》、《滕州民俗》、《枣庄民俗》等。
2007年从文化站退休后,孙景泉并没有回家乡退休,而是继续为古薛文化的保护和传承努力工作,呼吁上级领导重视古薛文化遗址的保护、古薛文化的弘扬工作。
孙景全正计划和朋友们一起进行一次考察,他们将沿着孕育了古代薛族文明的母亲河薛河,从源头到终点,沿河两岸各10公里的距离进行考察,将每个村落的文化历史、古遗址、古国、古城、古墓、古庙,以及语言、风俗习惯等都详细记录下来,形成文字和视频资料,以备日后查阅。
“我把自己的前半生献给了古薛文明,我要趁活着的时候为它而活,这种情结直到我死去也不会消失。”孙景全坐在书桌前,书写着镇史。
相关链接: 一份家谱反映一个家族的古文化——浅谈薛、任两族古族谱修订 任世干,山东滕州市大康刘村退休教师 这里是夏朝奚仲的故里,深埋着古代任、薛文化的根 近年来,全国掀起文化旅游热潮,一些地方争相搞“古人”和“故里”,导致真实的地方文化被扭曲。 奚仲是汽车制造的始祖,是任、薛、奚等多个姓氏的始祖,奚仲的故里在哪儿?近日,上海复旦大学教授钱文忠先生在央视《百家讲坛》节目中说:“山东滕州是历史上一个神奇的地方,很多重大事件都发生在滕州……这里还是中国历史上,乃至世界历史上第一个制造汽车的人奚仲的故乡……”如今的滕州,是古代滕小国、薛小国、小诸国的所在地。薛国的祖先就是奚仲,他是黄帝族人,姓任。司马迁在《史记·五帝上传》开篇就写道:“黄帝有二十五个儿子,其中十四个有姓。” 《国语》解释道:“黄帝有二十五子,其中十四子有姓,即姬、由、齐、姬、滕、肃、任、巽、奚、姬、桓、夷十二姓。”《吕氏春秋》也说:“薛之祖出自黄帝,黄帝幼子渔阳封任氏,名仁。”《山海经》甚至还列了奚仲的族谱:“帝俊生禹浩,禹浩生阴良,阴良生盘禹。此为舟之始。盘禹生奚仲,奚仲生季光。季光为以木造车之始。”帝俊究竟是谁,至今还难以确定。奚仲是黄帝一族人。我们只信正史,不听新奇之说。
在滕州关桥、张王两镇,保存着大量夏商周时期的古薛国遗址。薛国古城绵延数里,已被国务院列为“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”。薛国故址犹存,这里是古代任、薛姓文化的根。这里有我国最古老的任姓村落,也有古代薛、任氏族谱。千百年来,任、薛氏族人迁徙四方,奚仲后裔遍布世界各地。但在薛国故址,却有一个大康刘村,这里至今还居住着不少任姓薛国原住民。古藤县志将大康流任氏列为县内宗族之首,并说:“任氏系奚仲后裔,世世代代为薛族,始有尹钟奎、陈虎、祖基、祖义,以元代居敬、泽山最为著名。”大康流村头的古槐树已有一千多年历史,碑上刻有“史载夏代车公奚仲首封薛氏,其子孙迁薛城根坊康流坝。”还有铭文:“渔阳首封任氏,奚仲封薛氏,奚仲为吾王族先祖,任姓源于薛国。” “任氏家族在康流已有数千年历史,史籍中均有记载和碑刻,为古薛第一姓氏,世代相传。”考古学家胡秉华先生认定古薛大康流早在夏代就已成为村落,他在《薛国志》中也将大康流村列为夏代重要文化遗址。截至目前,古薛大康流村堪称是中国最古老、最原始的任姓村落。古姓文化往往体现在族谱中,大康流任氏族谱历经战乱灾难,至今仍保存得较为完整,实属不易。清咸丰年间,捻军侵入村落,杀害了编撰族谱的先祖任家荣,并放火焚烧大量建筑。
当时年轻一辈任绳武抛家产,只带着一册家谱逃走。晚年的任绳武感叹独子不善人,深恐家谱失传,便托付侄子振寰保管。作者出身诗书世家,家中还有两卷家谱。“文革”期间,恐形势所迫,他们不得不焚书为生。一连几天,珍贵的书籍被炉底焚烧,但家谱又不能扔进火里。惊恐之下,他们只好将其转移给贫下中农。今天看来,能保存这份古老的家谱,是一大幸事!有了它,我们才能知道我们家族的来历。家谱的修订,也有一个原始的依据。时代的繁荣,延续了家谱,进一步丰富了家族文化。当今盛世,修撰家谱有良好的社会环境和物质条件。笔者竭尽所能,经过数年艰苦努力,终于完成了一部新的族谱卷。为了进一步丰富家谱,我做了以下几方面的努力:1、认真研究古谱,参考国史文献。薛氏古谱中有《薛氏家谱》旧篇,文中说:“薛氏自奚仲至周隐王(即赧王),已传六十四代,国有寿一千九百余年。”本人查阅有关史料,将夏、商、周及其后历代薛国任姓先贤,按时间顺序编纂成《奚仲造车》、《钟馗立诏》、《高宗日祖稷》、《武王伐李祖懿》、《周武王封薛国》、《任子不弃师孔子》、《任子遗书》、《任居敬创办兴山书院》、《任表殉国抗晋》(有待补充)等篇,并按时间顺序逐一整理。为增强感染力和直观性,还配有图片,使族谱卷图文并茂。
2、关注考古发现,在出土文物中寻找薛国文化的证据。薛国故址经常吸引专家学者前来考古发掘,我踏着他们的足迹,随时关注出土文物,发现“唯有任薛氏”的,就拍照留念,等待入选家谱。比如有一条“薛子中安”簠,上面铸有铭文:“薛子中安制游簠,子孙永世珍藏。”经专家考证,这可能是周代薛载相侯定公时代的青铜器。薛定公是薛侯“六十四世”之一,也是任薛氏的祖先。我们把这张文物图纳入族谱,岂不是非常有价值吗?3、抢救家族文物,弥补史料的缺失。文革期间,我姓祖林的地面文物(蛟溪刻龙碑、石翁钟、石兽、石林门等)都被邻村的造反派炸毁了。元朝时,我祖先任居敬、任泽山父子二人,都是朝廷任命的官员。祖林刻龙碑上,刻有“官皆有名,薛氏首封,后皆载史……”的诗文,文人为当朝国史督察袁觉,印章为孔子五十四代孙衍圣公孔思惠所书。这是国家级文物,毁了可惜。上世纪五十年代,父亲参加文物普查,拍摄了祖墓碑的照片。文革期间,父亲深受迫害,临终前还不忘告诉我,碑的照片可能保存在滕县文化馆,是否毁坏则不得而知。无奈,我在续写族谱时,只好凭记忆简单画了一张被毁墓地的地图,连同族谱卷中的文物碎片照片一起打印出来,并附上一篇文章,把这件事记录下来,作为历史教训,传给后人。最近,我终于在滕州市博物馆找到了这块碑的原始照相底片,再次见到了它的文物影像。
我想:要是父亲知道了这件事,一定会得到安慰。无疑,这张珍贵的照片将来会加进族谱的。袁居的文章已经刊印入谱,石碑也重新镌刻,古碑的照片也等着加进族谱。说到“补遗”,还有一个意外的惊喜:明万历年间的藤县志已失传数百年,始终没有找到。中日邦交正常化后,北京图书馆的丁志刚先生到日本考察,发现这本失传的明代方志在日本岛国,便拍了下来带回抄录。翻阅古籍,发现里面有很多任姓、薛国的史料,甚至还有我元朝先祖任泽山的《天清宫志》。还有我祖居敬上奏朝廷,将滕县县学命名为兴山书院(因滕文公曾问孟子政事),并纳入学宫。由此记载“滕县多君子文人”……我大喜,将“归来”的家谱全部纳入族谱卷。古薛任家谱序言写道:国有史志,民有家谱……任家谱的延续,不仅是为了追根溯源、明枝疏叶,更是为了收集家族史料,保存前人留下的珍宝,让家族文化的涓涓细流融入中华民族文化的滔滔长河……百家姓氏各异,都出自同一个家族,自古以来都是一家人开创中华,大家要齐心协力,团结一心,相互促进。一个家族、一个民族的凝聚力,在于血缘、地缘、文化。一份好的家谱,能带来这“三缘”的凝聚力。近年来,许多海外同胞纷纷回大陆寻根,不少任、薛姓族人也纷纷来到薛国“探亲”。国学大师任继愈先生题写的《任家年鉴》已经出版,其中不少任、薛国文物图片均由我们提供。姓氏文化的交流与传播,必将凝聚人心,有利于建设文明社会,促进和谐。